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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声川亲述相声传奇千禧夜我们说相声2018年重登上剧场0庄振凯

2022-11-26 10:04:09

赖声川亲述“相声”传奇 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2018年重登上剧场

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年,也就是公元一九〇〇年,与五千年来的任何一日有什么区别?带着这样的思考,赖声川在2000年将他的第五部相声剧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搬上台北的舞台。时隔十八年,这部作品将首次登陆上剧场。1月8日,导演赖声川、上剧场CEO丁乃竺、社科院戏剧研究者陶庆梅、副导演栾岚,以及演员宗俊涛、王萌、杨雨光、杨智斌出席发布会,一起对谈赖氏相声剧的回忆与想象。

发明家赖声川,创造了那一夜的相声传奇

赖声川全体合影  1983年,赖声川刚从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毕业归台,发现原本在台湾大街小巷处处可见的传统艺术——相声,突然消失了,令人唏嘘。他回忆道:说实话,相声在台湾死得太突然了。1978年,我出国留学,相声还算普遍,1983年,我回国,到唱片行,连老板都不知道相声是什么了。忘记了。非常超现实。一个活生生而重要的表演艺术好像就那么从来没有存在过。所以我想,我们给自己订的题目,就是‘相声死了,我们应当是什么态度?’一定没有人在乎,除了少数关心文化的知识分子。 面对消失的文化、毫无朝气的社会,赖声川和丁乃竺——这对在绝望社会中充满希望的搭档,内心希望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,于是一起创团【表演工作坊】。那时制作的第一个演出,就是相声。至今,【表坊】已经制作了七部相声剧。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由赖声川、李立群、李国修编剧,赖声川导演。这不仅是【表坊】创团作品,也是相声系列的第一部。1985年,还在戒严时期的台湾民众,看到这样揶揄嘲讽社会时政的内容,掀起了巨大波澜。三句一笑,五句一爆,一个半月内演出25场,累计观众超过3万2千多人次。那时没有网络,可是票就这样突然就被抢光,观众究竟如何得知售票消息?赖声川笑言这直到今天仍是个谜。就这样,一个原本渐渐消亡的传统曲艺,在剧场里复活了。

相声剧是剧场史中罕见的创举,以传统相声为工具,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戏剧形式,拯救了当年式微的传统相声,也开创了台湾现代剧场的新时代。陶庆梅认为,相声剧在观众面前呈现的是全新的经验,全新的剧种,全新的表现方式,不但不疏离,反而非常亲切。相声剧像相声而却不是相声,不像舞台剧但的确又是舞台剧。它颠覆了传统相声,也颠覆了剧场;不可思议的是,它拯救了传统相声,也造就了台湾现代剧场。从某些方面看,赖声川是一个发明家,他的许多创作,不但没见过,更不可预期,也难以模仿,相声剧正是如此。

三十年来,赖声川一共创作了7部相声剧,除了1985年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哀悼传统相声的没落,之后1989年《这一夜,谁来说相声》解读解严后的两岸关系,1991年《台湾怪谭》突破传统单口相声的形式,1997年《又一夜,他们说相声》颠覆中国诸子百家思想,2000年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对谈清末至今百年沧桑,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探讨女性话题,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在游历各国中探讨人生与生命。这些作品内容包罗万象,充分体现了赖声川作品完美融合大众与精英、东方与西方、传统与现代的特质。

千禧夜里的历史与梦幻

现场交流演出  千禧年,一千年才从我们面前走过一次。总是想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。说什么呢?从何说起?早在千禧年到来之前,赖声川即提出千禧夜加相声剧的构想,世纪交替之际,让人思绪万千,他觉得除了一味展望前景之际,似乎仍应回首过往百年,去看看究竟是否有无法改变的东西,于是一部兼具厚重历史与生命梦幻的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应运而生。千禧夜在2000年首演,2002年来到北京、上海巡回。在千年茶园——一个无论时代如何更迭都永久存在的表演空间里,上演着千年不变的时代闹剧。

本剧分为上下两场,分别在清末1900年的北京,与2000年的上海。站在二十世纪的入口,赖声川回望百年以前,他非常好奇一百年前的中国人是怎么跨过那一次的世纪门槛,时代早已不同,但他认为也许在一百年前的那一夜中,也可以看到我们如今的样子。赖声川希望寻找在过往百年变迁之中那些不变的深层文化记忆,那些足以定义我们的文化密码。

这样厚重的主题在他看来,恰恰最适合用嬉笑怒骂的相声来表达。他说,相声是幽默,是痛快,是我们苦涩的中国人唯一纯粹喜剧形式的表演艺术形态。我总觉得它非常适合表现一些忧伤的话题。大概是因为‘痛快’第一个字是‘痛’吧。 正是相声的欢笑中渗透着的深刻与泪水的气质,触动了导演的灵感,写下了这样的故事:

1900北京的一座千年茶楼内,一场相声正要上演,却被突然闯入的贝勒爷打断,要求参与演出,闹剧因此展开,千禧年的上海,千年茶楼再度现身,演出再度被量心会董事长打断,相声表演转眼变成动员大会。世事变迁,荒诞依旧,从清帝国说到上海滩,针砭时弊,形成预言与回望,百年岁月,如同嬉笑中的一场大梦。

陶庆梅认为,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的内涵极为丰富,其中结尾学的段子充满了对当代社会只要结尾,不要过程的辛辣嘲讽,其勾勒的历史片段,不仅在追忆往昔回溯历史,展现人生百态,更在本质上揭示隐藏在人内心中些许的不安与极暗淡的恍惚。这种恍惚也许只能在相声舞台的空旷与谈笑中才能一吐为快吧!

和赖老师合作总像是一场探险

此次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是由上剧场独立制作的第一部相声剧,由上剧场的中坚力量宗俊涛、王萌、杨雨光、杨智斌主演,演员们现场表演了剧中精彩的一段——贝勒爷到。宗俊涛、王萌饰演老北京茶楼的相声艺人皮不笑与乐翻天,两人性格迥异,皮不笑对清政府是压迫的时世不满,渴望人人平等的新学说,乐翻天更希望能老实演出谋生。杨雨光饰演的贝勒爷,有着风光不再的失落感,杨智斌饰演其仆人,鞍前马后伺候即将成为遗老的主人。贝勒爷闯入演出,四人因而在茶楼汇聚。

谈及这次演出,与赖声川合作过《暗恋桃花源》《一夫二主》《圆环物语》等多部经典作品的副导演栾岚表示,这是她第一次排相声元素的剧目,相声剧中的相声是建立在剧之上的,各个人物对于角色的把握依然是最重要的,其次才是相声表演的节奏。宗俊涛说:很荣幸参与到相声剧的排演,这种全新的形式对于话剧演员出身的他也是巨大挑战,其搭档王萌曾是一名相声演员,有着多年相声传统的积淀,本次演出获得了不小的发挥空间,但依然表示,自己许多传统观念在排练过程中都被颠覆,和赖老师的合作总像是一场冒险,他兴奋地说道。

在每一个深沉哀痛的年月里面,都接受过他温暖的笑声,赖声川在他的相声剧里如是写。相声,这个曾在街头闹市,为无数市井的平凡人们带来乐趣、抒发不满的古老艺术,在全新的开放性的戏剧结构中,变得更富有生动活泼的表现力,在笑声中呈现人世的悲喜无常。赖声川经典,时隔18年再现上剧场,1月25日至2月4日,我们来上剧场听相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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